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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20节  (第1/2页)
    “不,”那和尚轻轻摇头,道:“贫僧的意思是,这个问题太难回答,施主该给些香油钱。”    “……”乔毓扭头就走。    “施主,”那和尚叫住她,声音轻缓道:“你现在正处于迷惘之中,不知该去往何方,贫僧或许是唯一可以帮你的人。”    乔毓听这话有那么点儿意思了,转身回去,道:“怎么说?”    和尚摸了摸自己的光头,笑道:“无牵无挂,四大皆空。”    乔毓心下微动,摸出一块银子来,递到他手里去:“师傅不妨详细说说。”    那和尚笑道:“沙门问佛:以何因缘,得知宿命,会其至道?佛言:净心守志,可会至道。譬如磨镜,垢去明存,断欲无求,当得宿命。”    乔毓咧开嘴,狰狞的笑:“师傅,我是花了钱的,你再说些有的没的,我就揍你!”    “施主,混口饭吃而已,”那和尚听后也不恼,笑吟吟道:“不用做的这么过分吧?”    乔毓嗤笑:“佛祖也需要香油钱吗?”    那和尚不以为忤,徐徐道:“佛祖不需要,但是僧人需要。”    乔毓顿了顿,迟疑着道:“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    那和尚道:“施主自己都不知道,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?”    乔毓心下一动,盯着他打量一会儿,慢悠悠的笑了起来:“有点意思。”    那和尚同样向她一笑,转身前行,乔毓想了想,催马跟了上去。    岐州遭了水灾,不乏有灾民涌向长安,京兆尹便在金光门外施粥赈灾,此外,又不乏富户、善人与僧众左右帮持,或出钱物,或出人力。    那和尚与那小沙弥似乎经常到此处来,寻个地方一坐,便陆续有灾民前去问病,似乎是精通医术的样子。    乔毓盯着看了会儿,若有所思,那小沙弥却跑过去,道:“施主,师傅说他一个人忙不过来,叫你去帮忙。”    乔毓模棱两可的“唔”了声,过去问那和尚:“我能帮什么忙?”    那和尚正给人探脉,闻言道:“施主擅长什么?”    乔毓想了想,道:“我脸皮特别厚,特别能吃,还特别能打。”    那和尚扭过头去看她,不知想到什么,忽然笑了起来。    最后,他道:“既如此,便留下来同贫僧一起帮灾民看病吧。”    乔毓心下愈发奇怪:    他如何知道我会医术?    难道他认识我?    也不对,我现下正是郎君妆扮,他如何认得出来。    心里如此想,她脸上却不曾显露出来,随便寻张椅子坐了,当真开始帮人诊脉。    岐州水灾严重,灾民何其之多,远不是一两个人可以帮持完的,直到太阳西沉,暮色渐深,那和尚方才结束了这一日的问诊。    乔毓坐了大半日,屁股都没挪窝儿,站起身后,先活动一下筋骨,还没等说话,却见那和尚自袖中取出一封信,递到她眼前。    “明日午时,到大慈恩寺里边去,将这封信交给你见到的第一个人,”那和尚道:“你想知道的,他都会告诉你。”    乔毓怔住了:“什么?”    “必须要是午时,不能早,也不能晚,”那和尚目光平和的看着她,徐徐道:“如果你擅自将这封信拆开,那就什么都见不到了。”    乔毓总觉得这事有点玄乎,但这和尚神神道道的,又似乎有一点靠谱儿,她捏着那信封,一时之间,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。    那和尚微微一笑,向她合十见礼,戴上斗笠,协同那小沙弥,就此离去。    乔毓立在原地,目送那两人身影离去,消失在视线之中,方才翻身上马,返回邢国公府。    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,将影子拉得很长,莫名叫人生出几分瑟缩感。    要不要去呢?    好容易遇上这么一个机会,乔毓舍不得放过。    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。    她决定去看看。    ……    暮色将将来临时,宫人们便将显德殿中的宫灯点亮,夜风自半开的窗棂中吹入,送来了花木特有的清新气息。    明德皇后逝世之后,昭和公主与晋王便时常往卫国公府去陪伴染病的外祖母,每日晚间,也会去显德殿拜见皇帝。    他们是帝后年龄最小的一双儿女,较之两位兄长而言,所历经的风雨要少得多,性情也更加活泼,天真烂漫,很能劝慰长辈们的哀恸。    皇帝见了这两个孩子,神情果然比素日柔和许多,着人去备膳,又问起今日做了些什么。    “晨起用过早膳之后,便去跟太傅读书,”晋王俊秀的面庞上浮现出一抹笑,笑道:“用过午膳之后,又跟妹妹去御林苑修习骑射。”    “父皇,我只喜欢骑马打猎,不喜欢念书,还有,”昭和公主却蹙眉道:“赵太傅好凶的……。”    皇帝微笑着听她说完,很宠爱的摸了摸女儿的头,道:“你既然不喜欢,那就换个太傅吧,宫中不乏有学识丰富的女官,叫高庸挑几个,到你身边去教导。”    “好哎,”昭和公主搂着父亲的手臂一阵摇晃,欢欣道:“父皇真好!”  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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